「虽然疫调团队结论认为:实验室外泄是最不可能的疫情起源假说。但要认证这项结论,我们还需要更一步的调查,甚至需要派出更多次、更特殊专业的特遣疫调团重返中国——对此,我与WHO都做好了再次出发的准备!」——谭德塞
和中国人一起并肩作战的谭德塞,怎么了?
世卫与中国专家联合溯源调查结论已经显示,从实验室病毒泄漏导致传染“极端不可能”,但谭德塞偏是不吃这套,强硬要求病毒所是否泄漏引发疫情重新进行调查,并表示中国并未给国际专家提供足够信息,还罕见公开对华批评。谭德塞态度的180度大转弯令全世界都十分诧异。
谭德塞表示:“尽管联合专家组得出实验室泄漏是最不可能的假设这一结论,但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就世卫组织而言,所有的假设都没有定论。”
“这份报告是非常重要的开始,但不是结束。我们尚未找到新冠病毒的来源,我们必须继续遵循科学、想尽一切办法。”
他强调,病毒溯源需要时间,找到源头才能共同采取措施降低情况再次发生的风险。“没有一个单独的研究之旅能够提供所有答案。”
谭德塞表示自己并不相信报告的结论已足够深入可信。若要证明报告的推测,他认为需要更积极、更全面的数据资料与研究佐证。他认为,后续的疫调追踪,必须直接找到相关的农民、市场供应商与其承包产销网络,必须更全面的调查访谈,才有机会了解真正的瘟疫真相。
“我希望未来的合作研究能包括更即时、更全面的数据共享。”他说道。
不过就在几个月甚至更早之前,谭德塞还坚定地站在中国这一边,为中国说话。
在之前的一篇《谭德塞为何坚持要称赞中国》的文章写道,当一些西方媒体和官员指责中国疫情数据“不透明”时,谭德塞还为中国辩护:我们需要的是事实,而不是恐惧,我们需要的是科学,而不是谣言。
并且在2月17日 ,谭德塞还点赞中国对新冠疫情公开,透明的做法,称中国的数据对于世卫进一步对疾病的预防和研究有巨大的贡献,让世界各国向中国学习。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位世卫干事说出此等言论?
事实上,世界卫生组织(WHO)30日下午公布的《COVID-19武汉疫源报告》,内容与之前WHO-中国联合记者会说法一致、并无解答疫情的关键疑问;但报告出炉后,立刻遭美国、英国、日本、南韩…等14个国家的联合批评。
而谭德塞认为,WHO专家团队的武汉调查,于各层面上并没有从中国取得完整的原始资料,特别针对「实验室病毒外泄说」,谭德塞的立场更与报告结论有着明显差异。
WHO所公布的这份《武汉报告书》,是基于今年1月14日至2月10日之间,WHO小组在武汉市的疫调访查,尽管专家们收集了一些数据,已经走访了部分医生和患者,并检视了去年9月开始的武汉成药与就诊数据资料,但由于调查时间据武汉的第一波疫情爆发已有1年,所以国际社会对这次调查的可信度和完整度其实是存疑的。
另一方面,中国对于WHO团队的「接触管控」与组团成员批审,也让专家团队难以在有限时间内,接触到关键的疫情线索资料。
在最终的调查报告书中,还是强调了当初呼声最大的“动物传人说”,然而,却只初判COVID-19最可能是从动物身上传到人体,但中间病毒经过那些动物中介?从什么途径传到人间?目前的调查结果都无法有效理清。
换句话说,WHO的这份报告,并没有任何具关键重要性的真相释疑,处于「不期不待不痛不痒」的边缘处境。它只是强调了病毒极不可能来自实验室。
毕竟世卫是个话语权很重的组织,如今拿出来这份模棱两可的报告,实在是不能让外界信服,也难怪谭德塞会有如此态度了。
当初调查疫情起源的世界卫生组织小组专家恩巴瑞克(Peter Ben Embarek)与中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体制改革司司长梁万年共同介绍了长达123页的调查报告,并坦言未找到疫情源头,但他们认为最有可能是从蝙蝠身上透过其他动物辗转感染人类,并表示极不可能从实验室外泄。
随后,新华社也跟进发出,报告认为病毒“‘极不可能’通过实验室传人”、“病毒极不可能从实验室外泄”、“武汉华南海鲜市场不是疫情最初来源”等讯息。
而大家嗤之以鼻的,所谓的实验室病毒外泄论,是质疑COVID-19或可能是来自于武汉实验室的管理疏失,导致致命病毒从实验室环境流到人间。因为学界一直认为此一起源途径的可能性不高,除了部分关系者的证词之外,WHO也一直没有取得关键的控诉证据。
谭德塞认为,就目前给出的资料和报告,很难对疫情源头作出正确评估,除非中国进一步开放调查权限,否则WHO目前并不能排除任何针对中国的各种疫源假说。而中方的态度很明显,任何针对”实验室泄露”的假说,都是将溯源问题政治化的行为。
对于谭德塞的质疑,中方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只强调WHO武汉报告的字面结论,即“调查报告认为,武汉华南海鲜市场可能不是疫情的最初源头…其他国家有疑似阳性样本发现时间甚至早于武汉首例病例,这表明在其他国家有传播未被发现的可能性”。
中国的解读方式,是“中国疫源否定论”,与谭德塞的“限制真相资料说”形成了分歧。
不过,也有人认为,谭德塞是个彻头彻尾的“骑墙派”,当初在疫情最紧张的时候,多次发言支持中国及中国应对疫情之表现,并表示“不主张各国从中国撤侨”、“轻易使用大流行这个词没有任何实际好处“,不惜在全世界背负骂名。
当初西方各国联名签署要求谭德塞下台,是中国一直表态会继续坚定支持谭德塞和世界卫生组织在国际抗疫合作中发挥积极领导作用,才平息了事态。而如今谭德塞却在”恩将仇报“。
有人说,美国重返世卫组织,让谭德塞的心里有了底气,他忘了当初因抗疫不力被全世界围攻的时候,是谁一直力挺他的工作,比起中国的支持,或许他更想要明年能够连任。
现在,美国已联合13国要求再进武汉,并发表联合声明,对这项研究拖延甚久以及未能取得全部资料表达关切。
所以谭德塞如今恰逢时宜的表现,就很难不让人怀疑其“忠诚度”。
其实无论国际舆论怎么变化,归根结底还是出于某些政治因素的,而对于普通的老百姓,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真相而已,这样才能还无数牺牲者和抗疫者一个公道。
目前的事实就是,世界各国都已经对WHO的报告作出了质疑,面对这种“围攻”的形势,中国能不能拿出“杀招”,狠狠地打世界一个耳光,只好拭目以待。